“進來吧,門沒鎖。”
白瑾川的話音一落,傭人便端著一碗黑漆漆地藥走了進來。
蘇棠看著白瑾川熟練地端起藥碗,一飲而儘,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雖說她嫁過來以後,白瑾川的身體明顯有了氣色,藥也從一天三碗,變成一天一碗。
但是每天喝那麼苦的藥,想想就嘴巴發苦。
“白先生,這個藥很苦吧,不然我給你畫個符,可以讓你覺得不苦。”
蘇棠忍不住建議道,她不懂醫術,但是確實可以驅除藥的苦味,有一種符咒,是可以讓人暫時失去味覺的。
“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習慣了。”
白瑾川笑著搖頭,他雖然不懂道法,但是久病成醫,從小家裡給他請了那麼多術士,他當然知道畫符篆,也是很消耗那些術士的精力的。
所以他舍不得蘇棠為他勞累辛苦。
“那我給你買糖好不好?吃了糖,就不怕苦了。”
蘇棠繼續建議道,以前她生病怕吃藥,老頭就會獎勵她吃糖。
小時候蘇棠不懂事,為了貪吃糖,還特地把自己弄感冒,結果被老頭罰倒著畫符篆,讓蘇棠再也不敢輕易生病了。
“你這是在心疼我麼?”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加上白瑾川那雙深邃的鳳眸,看到蘇棠頓時臉蛋就不由自主地發紅。
“嗯,是心疼白先生的,不過白先生放心你的病很快就能痊愈了,我保證。”
隻要她勤快一點,多看幾個人,多捉幾個鬼,應該能加快白瑾川的身體恢複。
“所以這就是你一定要去擺地攤的原因?為了幫我積累陰德還是祈福?”白瑾川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棠,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