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慚愧,並未有萬全之策。”王半山躬身,麵露慚色。
“先生不必憂心。”
秦川擺了擺手,隨即意味深長的說道。
“二弟他越是對本王發難,本王反而越是安全。
如先生所說,當朝宰相支持二弟,二弟的母族又是如日中天。
二弟的勢力太大了......”
感歎一聲,秦川轉身向書房走去。
“父皇他如今,可是正值壯年。”
秦川沒再回頭,自顧自的說著,好似是說給王半山聽,有好似再說給自己聽。
“南海州毗鄰南蠻,距離京都數千裡之遙。
門閥勢大,豪族林立。
皇權鞭長莫及,大有劃州獨治之勢。
本王被貶南楚,真是巧合嗎?
本王像不像是被皇帝扔到南海州的一顆棋子呢?”
夜色寂靜。
隻有秦川的疑問在呢喃著,秦錚似懂非懂。
王半山則是眼底綻放精芒,他的眼前好似出現一張巨大的棋盤。
這棋盤是他平生從未見過的廣闊無垠、波瀾壯闊。
“下棋之人不看對錯,隻看得失。
身為棋子若想存活,那就要有足夠的價值,才能不變成棄子。”
秦川的話持續傳來,在王半山耳畔響起,好似驚雷。
這一刻,王半山頓生醍醐灌頂之感。
王爺對天下大勢的洞察,非我所能及。
原來我一直都是井底之蛙,今日才得見井外天地。
高家、張家這等稱霸南楚的豪族,可能在下棋之人的眼中,連棋子都算不上。
王爺真正的敵人,還未下場......
王半山對著秦川的背影,身鞠一躬。
“臣謝王爺解惑。
王爺解惑之恩,臣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