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視線在任映雪身上掃過,心裡清楚她是來乾什麼的。
這是等著他低頭求助呢。
而後趁勢,對他予取予奪。
秦川眼神越發冷漠,沒有任映雪的幫助,今日他也要把武裝王府軍隊的兵器、甲胄都帶走。
他既然親自來了,就已經做好了把事情鬨大的準備。
目光在任映雪身上一帶而過。
秦川視線在高、吳二人身上掃視著。
“高海濱、吳禾,你倆這是什麼意思?合夥從王府搶錢?”
感受到秦川的怒意,吳禾並不驚慌。
“王爺言重了,吳某一向秉公辦事,這話從何說起?”
“少跟本王裝糊塗,你們賣給王府的軍械,殘破不堪,根本就上不得戰場。拿一些破爛貨來騙本王的銀子,這跟明搶有什麼分別?”
“誒呦,王爺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寒心呐。”
吳禾麵色不悅,還顯得很是委屈。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前些日子南楚鐵礦塌方,冶鐵所礦石不足,自然不能鍛造新的,王爺您又催的急,那隻能先拿這些陳舊的先交付了。”
“少拿這話搪塞本王,南楚礦石不足,冶鐵所難道還不能從外郡運嗎?”
聽到秦川的反問,吳禾搖頭晃腦。
“當然能,不過其他郡,也有各自的鍛造計劃,礦石也都是短缺的。”
“若想借調,隻能從外州運來,這就不是小人能做主的事了,得上書州府請示。若是上麵批準了,再由州府出麵借調。”“而且現在海寇猖獗,海陸走不通,隻能走陸路,陸路運輸不便,從外麵調來的礦石,最早也要入冬才能到南楚。”
說著,吳禾微微一笑。
“王爺若是想要新鍛造的,那不妨再補交些定金,等入了冬,礦石到了,再給您開爐鍛造。”
吳禾一句話把王府武裝軍隊的兵器、甲胄,一竿子支到了幾個月之後。
真拖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還隻是開爐,不是交付,不僅如此,還得再補交定金。
其中險惡用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