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映雪能看出的端倪,以他的才華怎麼會看不出。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與梅俊生討論,這個無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時常拿出那些殘篇研習、品鑒。
甚至覺得秦川不招攬此人,是個損失,顯得有些自大,不重視人才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川其實就是無先生本人。
甚至在鬥詩,竟然鬥敗了聞名天下的方碤。
先前讓人驚豔的詩詞盲盒,此時看來,隻是秦川的斂財手段罷了。
在臨江樓中的震撼,此時在腦海中,還有餘威。
導致他看著眼前的秦川,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他的這位主公,好似謎一樣,越是相處,越覺得看不透。
“先生,這件事,你怎麼看?”
秦川聲音響起,王半山回過神來,沉吟片刻,低聲說道。
“若臣所料不差,應該是於洋暗地裡動手無疑了。”
“在臨江樓時,他為高家擔保,太過痛快了,甚至顯得有些心急。”
“現在想來,他就是想要王爺您儘快離開臨江樓,進入他們在官道上的埋伏。”
“而且據杜天雨所說,他是今日下午,才臨時被人聯絡刺殺之事,刺殺之餘,還要劫走柳姑娘。”
“從時間、動機,還有手腕來看,也隻有於洋。”
“嗯。”秦川點頭。
“先生與我所想一致。”
說著,秦川來到長案前,提筆緩緩蘸墨。
“於洋鬨這一出,其實給我留了把柄,我在想......”
“要不要趁機逼於家退場,本王直接對高家下殺手!”
話音落下,一個‘殺’字,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