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王半山抬手一禮。
“高家若要趁海寇侵犯之時,借機對王府動手,必要讓海寇入城。”
“城防軍是關鍵中的關鍵,海寇擅劫掠,不善攻城。”
“南楚城牆算得上堅固,城防軍一心駐守,海寇攻不進城來。”
“海寇攻不下城,殿下也就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基於此,臣有兩計,供殿下選擇。”
“一為離心之計,二為將計就計。”
秦川與王半山目光相碰,示意他詳細說說。
雖然此時,秦川心中已有計較,但畢竟兼聽則明,更何況是王半山這種級別的謀士。
得到秦川示意,王半山繼續說道。
“所謂離心,就是離間城衛軍將領與高家之心,暗中拉攏一部分城衛軍將領,為殿下所用。”
“如此一來,高家利用城衛軍,暗中搗鬼之時,殿下便可及時知曉,快速阻止,還能借拿住高家把柄,進一步拿捏高家。”
“隻要城衛軍不是全跟高家一條心,那這城就破不了,海寇進不了城,殿下也就安全。”
“不過這樣,隻能自保,並不能除去高家。”
“因為高家還有轉圜餘地,可以上演棄車保帥的戲碼,斷臂求生。”
秦川手指敲了敲長案,“詳細說說將計就計。”
王半山知道以秦川的性格,絕對不會滿足於自保,而是將一切隱患扼殺,斬草除根。
“將計就計,那便要讓高家真的將海寇放入城來,讓海寇攻來王府。”
“在城內關門打狗,滅殺海寇,”
“給高家營造假象,隻要高家中計出手,那高家私通海寇、謀殺藩王的罪行就坐實了。”
“殿下便可名正言順出兵剿滅,滿朝上下,沒人會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好,此計可行!”秦川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將計就計,直接斬草除根的法子,跟他心中想法,不謀而合。
雖然知道秦川的性格,但秦川的果決,還是讓王半山心驚。
“殿下,其實......保守一點也不是壞事。”
“怕什麼?有什麼難處,咱們攤到明麵上,兵對兵將對將的盤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秦川說著,大袖一揮,一張草紙覆蓋在長案上。
“未戰先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