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為了楚王,咱們可是把二皇子、六皇子得罪死了,接下來,咱們吳家的日子,可難過嘍。”
“......”
幾家歡喜幾家愁。
楊家、吳家愁雲慘霧之時。
二皇子府邸。
密室之中。
豐盛的酒席上。
二皇子秦浩、三皇子秦熵、宰相韓玉三人正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好不暢快。
“老死這個遭瘟的東西,終於是死了!”秦熵言語間儘是遮掩不住的快意。
“看這回,還有誰還敢跟二哥爭?”
“最近,六皇子的勢頭正盛啊。”韓玉幽幽說道。
“老六?”秦熵不屑。
“就憑他,縱使母族有些勢力,但在朝堂上,又怎麼會是二哥的對手?”
“他晚生的那些年,二哥在朝中在已經如日中天了!”
“不可輕敵。”秦浩擺手。
“老四死了,父皇想下到南海州的棋子沒了。”
“父皇必然會再想其他法子的......”
“而且,父皇把調查老四遇刺一案的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交給了我。”
“這差事,不好辦呐。”
“七日為限,若是我查不出真凶來......”
秦熵一拍桌案。
“二哥,這事交給我來辦,找幾個替罪羊交差便是。”
“反正現在各州起義軍有好幾股,往他們身上推,準沒錯。”
“不!”秦浩搖頭。
“這樣做不妥。”
“那不這麼做,父皇要是罰二哥你,那怎麼辦?”秦熵怔住。
“父皇要罰,那就讓他罰好了。”秦浩把玩著酒杯。
“六弟最近不是勢頭很盛嗎,那就讓他繼續強盛下去好了。”
“我也該避避風頭了。”
韓玉聞言,默默點頭:“如此甚好。”
“明處示弱,暗中準備。”秦浩儒雅的臉上,隱有狠色閃過。
秦熵看了眼秦浩,咽了口唾沫,若有所思。
“另外,南楚再不能讓它成為哪個皇子的封地。”秦浩又道。
“若是非要選一個皇子,那就推三弟去南楚做藩王,接管南楚!”
“嗯。”韓玉點頭。
“聽說老四在南楚還搞了個什麼商會,據說很賺錢。”秦熵痛飲一杯,笑著說道。
“這下好了,給咱們做嫁衣啦!”
“哈哈哈,等我接任了南楚,我會燒信給他的!”
“......”
京都因為楚王之死,各方或喜或憂之時。
距離京都七日路程的一座小縣城。
兩道身影正在茶棚歇息。
這裡算是進了北方地界,春季風沙很大。
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人,吐了口沾滿沙塵的唾沫,滿腹牢騷。
“你說你,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走小路,驛站不住,客棧也不住,不是借宿農家,就是露宿荒野......”
“你話真多,你嘴是借來的?”一旁戴著鬥笠的年輕人說道。
“你小子跟我說話,就不能客氣點?”中年人撇嘴。
“我怎麼說,也是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