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微笑,“因為那小權利的背後,站的是一群不明是非且養尊處優的家夥。這種感覺就像什麼呢?就像你養了一條狗,你的狗本就是負責看門的,結果卻把街道上的人咬了。這個時候,你不僅不覺得是狗的問題,還覺得是那些人不該從你家門口的街道上行走。”
“你覺得,這合理嗎?”
“最後這條狗最多也就是被你訓斥了幾句,然後將它從看守正門變成了看守後門,這本質上並沒有任何區彆。”
“若再嚴重一些,那便是你不要這條狗了,解開脖套,拿掉名牌,然後將它扔回街道上,就好像這條狗突然和民眾一樣了。”
聞言,周遊幽幽一歎,“你真能說,我說不過你。”
邪尊笑道:“你覺得說不過我,是因為你也知道我說的沒錯。人是最容易被引導的,邪惡勢力滅人全家,大家都在罵娘。正道宗門滅人全家的時候,有人敢說話嗎?其實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區彆。”
“邪惡勢力不主動招惹,彼此都是相安無事。”
“而所謂正道要是招惹了,那就真的是寸步難行,畢竟很多事情都要和他們打交道。”
“真要說區彆的話,那大概就是我們邪惡勢力殺人,不需要借口,也不需要安個罪名。而正道勢力,往往會冠個罪名,比如叛徒,作奸犯科等等。”
“或許,為兄我應該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
“你覺得,普通民眾是害怕王朝和正道宗門,還是更害怕邪惡勢力?”
周遊麵色陰沉,繼續喝酒。
邪尊輕撫墨玉扳指,“我年輕的時候,也講究個是非對錯,正義與邪惡。後來,我便就不那麼想了。因為我覺得,那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周遊感歎,“要不怎麼說你是邪尊呢?”
邪尊笑問,“那你是善是惡?”
周遊搖頭,“我不善也不惡,我沒乾過什麼壞事,也沒做過什麼好事,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切全憑心情。”
周遊素來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