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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七日後。

洛州大營外,趙玄終於重獲自由。

“殿下,三個月後秦州駐軍才換防,這三個月,你就先到這新軍訓練營中,參與隊列、軍陣訓練。”

韓師道將一塊腰牌和一套嶄新的服裝遞給趙玄。

太好了,又能多活三個月!

趙玄聽到韓師道這句話,心中頓時放鬆不少。

“殿下,咱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韓文君並不是軍中之人,不能隨意踏足軍營。

韓師道向來治軍嚴明,鐵麵無私,彆說自家女兒,就算是皇子皇孫,沒有緣由,也不能踏入軍營半步。

在大宋當將軍可不容易,稍微行差踏錯,都有掉腦袋的風險。

皇帝對武將向來猜忌。

“多謝韓小姐一路照拂!”

趙玄衝著韓文君拱了拱手,淡淡一笑。

“嘻嘻,要真想感謝我的話,送我一首詩如何?”

韓文君直勾勾盯著趙玄,怎麼看,她都覺得趙玄腹有詩書。

一個人的氣質、言行舉止,都是文化熏陶出來的。

如果真如傳說中那般,趙玄隻是冷宮裡長大的野孩子,此刻眼中應該充滿仇恨,性格也應該乖張孤癖才對。

“我真不會寫詩啊!”

趙玄攤了攤手,他不是不想當文抄公,而是這刹那真想不起來應景的詩詞。

這種時候來一句“西出陽關無故人”顯然牛頭不對馬嘴。

媽的,看來回去得找個小本本,把背過的詩都抄下來。

以後,肯定有裝、逼的機會。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哼,青橙,一定要狠狠操練這家夥。”

在韓文君看來,趙玄就是在藏拙。

“明白!”

燕青橙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韓文君紅衣白馬,背著銀龍,帶著兩個煞婢,揚長而去。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看著韓文君瀟灑遠去,趙玄忍不住小聲嘀咕。

少年,就應該鮮衣怒馬。

青春,就應該肆意昂揚。

他是真羨慕韓文君,能在這個年齡仗劍天涯,詩會群英。

一旁的燕青橙,看向趙玄,眉頭微蹙。

“殿下,你騎術不錯,就跟青橙去驍騎營吧!”

韓師道也很意外的看了眼趙玄。

“好!”

趙玄覺得自己聲音很小,其他人應該都沒聽見。

不過他卻是小瞧了這個世界的武人,像韓師道這種、燕青橙這種絕頂高手,就算是百步之外有人說悄悄話,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韓師道走了。

趙玄好奇的問身邊的燕青橙:“燕校尉,韓小姐為什麼這麼喜歡讓彆人為她寫詩?”

燕青橙冷不丁點的道:“她想找男人了!”

臥、槽!

我說,你能不能委婉點?

趙玄無語的看向燕青橙,這姑娘美也美,颯也颯,就是情商不太高的樣子。

“走吧!”

燕青橙麵無表情,拍馬走進大營。

這宋軍大營,並沒有趙玄想象中那般拉胯,反而森嚴、肅穆、紀律嚴明。

無論是門口站崗的士兵,營中巡邏的士兵,一個個都申請嚴肅,軍容整齊,一絲不苟。

不過當來到驍騎營,趙玄就明白為什麼宋軍戰鬥力如此拉胯了,馬廄中的戰馬良莠不齊,還沒他坐下這匹從秦淵手中搶來的高大、板正、健壯。

一匹馬好不好,看顏值就能得出答案。

那些皮毛雜亂粗糙的,一看就是病馬。

那些四肢畸形,O型腿,X型腿,內八外八的,一看就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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