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
此時人山人海。
大半個驍騎營的官兵都被吸引而來。
一個新卒,要挑戰在驍騎營橫著走的陳猛,實在是太吸引人眼球了。
“在哪兒招來的愣頭青,居然敢挑戰陳瘋子?”
“不知道,聽說是燕校尉親自招來的,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一般人能進咱們驍騎營?咱們驍騎營,可是精銳中的精銳!”
“我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練家子,是誰給他的勇氣?”
趙玄在冷宮裡雖然天天也洗衣刷馬桶,但比起這些天天風吹日曬的大頭兵來說,還是太養尊處優了,皮膚沒那麼黑、粗糙。
再加上年齡不大,就顯得有點嫩。
但這些大頭兵哪裡知道,趙玄那是“深藏不露”。
一個營,五個都。
此時,五個都指揮使也聚在一起吃瓜。
“老陳,咱們要不賭一把?”
五個都指揮使中,最年輕的一人嘿嘿看向最年長的那位。
“衛嬰,你賭什麼?”
陳叔峰似笑非笑道。
“當然是賭馬,聽說你第一都上次蒼狼穀一戰,繳獲黨項人上百匹寶駒,其中有一匹烏騅,至今無人馴服,不如就拿這匹烏騅做賭注。”
衛嬰目光轉動,露出期許之色。
“哼,你真是狗膽包天,那匹烏騅,肩高五尺四寸,乃是傳說中的龍駒,若非桀驁不馴,無法馴服,韓大將軍早就將這匹龍駒進獻給陛下。就算我將這匹龍駒輸給你,你敢騎?你就算長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陳叔峰冷笑一聲。
“暴殄天物啊,如此千裡馬,居然被你們圈養著。”衛嬰聳了聳肩,退而求其次道:“那就換一換賭注好了,這匹烏騅我不要了,我要十匹寶駒。”
跟黨項人從西域搞到的寶馬相比,大宋的戰馬簡直不忍直視。
就算衛嬰作為一都指揮使,騎的戰馬肩高也不過四尺五寸。
肩高超過四尺七寸的馬,都是寶馬。
肩高超過四尺八寸以上的馬,都必須敬獻給皇帝。
“所以,你賭那小子贏?你的賭注又是什麼?”
陳叔峰一臉戲謔,陳猛是他的侄子,他對他侄子自然是充滿信心的。
“我若輸了,我用十匹上等馬,換你十匹下等馬!”
衛嬰想了想,一臉尷尬的道,他自己和他的第五都都窮得叮當響,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你這簡直是空手套白狼。”陳叔峰冷哼一聲,“三十匹上等馬,我就跟你賭了。”
“二十匹,你也知道,我第五都也就五十來匹上等馬!”衛嬰一咬牙道。
“行!”
陳叔峰背著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個新卒,怎麼可能是他好侄兒的對手?
“既然要賭,怎麼少得了我們?”
剩下三名都指揮使,也紛紛加入賭局。
毫無意外,他們賭的都是陳猛贏。
怎麼看,趙玄都沒有勝算。
校場中央。
趙玄和陳猛已經纏鬥在一起。
雙方都抓在對方肩膀,好像摔跤一樣,但腿腳卻不斷地互踢,踢地砰砰作響,聽著就疼。
陳玄是故意讓陳猛近身的,因為他感覺自己進攻手段並不多,但下盤卻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