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叔父勿要動怒,咱們若是投靠秦王殿下,家人未必就會遭屠戮。”
張議聞言,反而胸有成竹的大笑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張複怒視這張議。
“叔父啊,你可彆忘了,拓跋恭那老東西現在可還在秦王殿下手裡,咱們投靠秦王,用拓跋恭做把柄,拓跋純未必就敢殺我們的家人。”
張議淡淡的笑道。
西夏現在也是“以孝治國”,拓跋恭可是拓跋純的叔父,拓跋純若是殺了張家家眷,趙玄反手殺了拓跋恭,那拓跋純就要被扣上“不孝”的惡名。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憑什麼認為,秦州那位願意用拓跋恭換你我家眷?”
張複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個侄子太過於天真。
“叔父,我聽說秦州如今百廢待興,親王殿下求賢若渴,咱們叔侄,都具備才華,我們若是投效,秦王必會以禮相待......”
張議攔住張複,一臉鄭重的道。
“你見過那位秦王殿下嗎?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嗎?你這是在賭,可我們現在賭不起,一旦賭輸了,將家破人亡,萬劫不複。”
張複瞬間覺得自己老了二十歲,不是身體衰老,而是心態衰老。
年輕時候的他,也像侄子一樣意氣風發,敢於冒險,敢於豪賭。
但現在,他畏手畏腳,瞻前顧後。
“叔父,你變了,以往的你,目光如炬,殺伐果斷,現在卻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張議臉上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以往,他感覺自己一直活在叔父的羽翼之下,覺得叔父無比高大,無所不能。
但現在,他感覺叔父老了,叔父的羽翼也無法為他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