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家奴,衙差們顯得略微清閒,坐在一旁乘涼、喝茶、嗑瓜子。
老百姓們的臉,黑漆漆的,各個神情凝重,挑著稻米排成長龍。
隨著稻米上交,心疼如滴血。
這都是他們起早貪黑,一點一點努力出來的結晶,是他們忙活半年的心血,說沒就沒了,這世道怎麼了?
朝廷一半賦稅上交,就該交地租了。
賬房手持木棍,不耐煩的敲擊。
“趕緊的啊,不要磨磨唧唧。”
一個百姓忍不住跪下懇求。
“老爺,求求您大發慈悲,給我們留一些,不然真的會餓死的。”
賬房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男人,緩緩開口。
“就這些糧,也夠交我家老爺地租?養不起孩子了是吧?沒問題,把你女兒賣到齊府,今年的地租就算是抵了。”
說話間,擺手,後頭幾個家丁朝著男人邊上的小姑娘過去。
男人慌亂地抱住孩子,哀求。
“不要,求你們了,放了我們吧。好人長命,好人長命。”
“滾開。”刁奴們怒喝,隨即毫不留情地高舉棍棒,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小姑娘被嚇的痛哭。
周圍的農民見,狀敢怒不敢言,同時又於心不忍地撇開頭。
而衙差們一邊喝茶,一邊看戲。
這一切,跟他們似乎毫無關係。
沒多久,男人的求饒聲漸漸變弱。
一個刁奴,一木棍,狠狠打在男人腦門上,男人目光渙散,重重落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賬房不耐煩的用手扇了扇別男人激起的灰塵,皺眉詢問:“死沒死?”
刁奴狠狠踹向倒地的男人,惡狠狠罵道:“起來,裝什麼死,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