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投胎了,管他叫啥,管他是誰。
誰也不能耽誤我投胎,人生有兩大事得快,一是拉肚子,二是投胎。
我再次舉起湯碗。
“不許喝!”聲音暴怒:“聽到沒有,不許喝,你給我回來。”
好凶。
我掏掏耳朵:“你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你男人!”聲音又凶又急:“給我滾回來,哪裡都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你敢,我讓陸寂先打斷你第三條腿!”
陸寂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就像觸發了關鍵詞,瞬間解鎖被封閉的記憶。
掌心一燙,我嘶了聲打翻了碗,低頭一看,手掌被燙了一個淺淺的痕跡。
疼痛讓我更加清醒,意識到自己如今在哪兒,我拔腿就往回跑。
媽呀,我怎麼來到陰曹地府了。
陸寂救我。
我一邊跑一邊喊著陸寂陸寂。
“陸寂!”
我一下子坐起來,像突然詐屍般。
“我在。”
沒等我有任何反應,就已經被一個寬大的,溫暖的,充滿了安全感的懷抱抱住。
恐懼讓我哇的一聲哭起來:“嗚嗚嗚,嚇死我了,我差點喝了孟婆湯,我差點過了奈何橋,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從沒有如此真切的體會過死亡,我的膽好像都被嚇破了,疼的要命。
“不會的。”陸寂輕柔的順著我的頭發,一下一下的安撫:“我不允許你死,閻王也不敢收你。你不知道彆人都叫我活閻王嗎,沒有活閻王的允許,死閻王敢從我手裡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