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老爺子問道。
司延:“話都說開了。”
老爺子放了心,司家雖說不怕得罪人,但樹大招風,能不得罪人還是儘量少得罪,孟氏也不是小蝦小米,陸寂更不是什麼善茬,再凶猛的獅子,也怕被獵狼糾纏。
“你覺得陸寂如何?”想到陸寂,老爺子多問了嘴。
司延一開始對陸寂的第一印象就不錯,今晚深入交流後更覺合拍,所以評價很高:“他不簡單,不是道上那種隻會逞凶鬥狠的草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自己徹底洗白了。”
有人白手起家,有人黑手起家,陸寂屬於後者,有孟氏這個平台在,他想把手裡的灰色產業洗白,太容易了。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善惡,隻要他大方向是向善的,就是可交之輩。”老爺子活到這把歲數,什麼人看不透,陸寂雖說背景不乾淨,但瞧著不像個十惡不赦的人。
司延也是如此想的,附和了句,轉而問道:“奶奶怎麼樣?”
提起老伴,老爺子不由蹙眉:“彆管她,越老越拎不清。”
因為他們要一次性買斷林殊和的恩情,以後不再來往的事,老夫人氣的不輕。
司延知道奶奶的心病,勸道:“您知道的,她也不是全因為林殊和救過她,隻是林殊和的眼睛像極了清清。”
他口中的清清是司清,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很小的時候跟老夫人出去玩的時候走失了,這是老夫人一生的內疚,總是喜歡寄情,領養了跟司清小時候長的像的司爾,又對跟司清眼睛像的林殊和青睞,她未必不知道林殊和利用了司家,可她想著走丟的孫女,就不想計較。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清清在哪裡,過的好不好。”老爺子提起孫女也是抹眼淚。
司延又何嘗不心痛,找了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縱使誰都不說,心裡也都在害怕,害怕司清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