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氏其實也有些心疼那些老人,尤其是劉姥姥鬨上吊這事兒,搞得她很是愧疚。
被周謙這麼一說,不由有些動搖——打擊報複狗男女歸打擊報複狗男女,可沒必要牽扯到旁人啊。
周巧巧連連驚呼:
【我娘親可千萬彆又被PUA了!這家不是沒我娘親不行,而是沒我娘親的銀子不行!】
【渣爹就是想把我娘當一輩子的血包而已!】
刀氏頓時清醒過來,是啊,當年她剛嫁進來的時候,侯府的生活,還是挺節儉的,傭人也就二十多位。
這些年,府裡上下仗著她有錢又肯貼補,各個都無限度地貪圖舒服,竟發展至小百號傭人,全都靠她養著!
而她身邊伺候的,卻都是從娘家帶來的人,幾乎沒添過新人。
這冤大頭,誰愛當誰當去吧!
再者,事情是柳霜霜鬨的,周老太太怎麼說也是她親姑母,憑什麼讓自己去收拾爛攤子。
於是,她也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隻柔柔弱弱道:
“我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就多病多災的,架不住巧巧又生在路上,實在是傷到了根本,李太醫都叫我最好臥床休養個一年半載的呢......”
“近來,我也總覺得渾身乏力,乾什麼都提不起勁兒,謙哥,你說,我該不會得了什麼隱疾吧?我倒不怕死,隻怕我走了,你跟兩個孩子沒人照顧,實在放心不下......”
說著,刀氏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