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氏還是嘴甜心硬的老套路:
“你大哥和娘都不同意,我一個做媳婦的,哪敢替你出頭?你大哥都給我打過招呼了,不許我管這事,你就彆為難嫂子了。”
就在周詩雨束手無策之際,刀氏似無心道:
“不過,以我對你大哥和娘的了解,他們都把你疼進肉裡了,顏麵再重要,也沒你的性命重要啊,萬一把你逼出個好歹,他們可吃不消。”
周詩雨福至心靈,一下子就打通任督二脈,大嫂這是在給她指點迷津啊。
回去就鬨上吊!
刀氏又笑著拍了拍她手背,“我當大嫂的,對你沒要求,隻盼著你一輩子過得好。不管你到誰家,大嫂都會儘全力給你一個保障,讓你在婆家腰杆直直的。”
周詩雨更有底氣了,保障不就是嫁妝嘛!
這傻子手裡有的是銀子,多哄哄她,還愁她不肯大出血嘛?
想到自己帶著大筆嫁妝到樸家,男人疼,全家敬,過著和刀氏這些年一樣呼風喚雨的生活的畫麵,周詩雨的嘴角都不自禁咧開了。
回到自己屋裡,周詩雨就虛張聲勢把白綾掛到梁上。
周老夫人和周謙果然扛不住這種大招,站在門口大喊,“退退退,給你退親還不成嗎,祖宗!”
答是答應了,可誰去退,成了個大問題。
柳氏吃了周詩雨的大逼兜,是堅決不肯再管了,周老夫人要麵子,又顧忌姐妹情分,也是死活不肯去。
至於刀氏,對不起,我要帶孩子、養身子。
全家隻剩周謙一個大冤種,身為這家唯一能出頭的男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孫家退親。
那邊龐姨媽都已經開始準備婚事了,帖子也散出去不少,聽到周謙來意,差點當場掀桌。
現場帶著一幫仆婦把周謙頭發都薅了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