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進來的時候,侯府就是個花架子了,庫房裡除了些破銅爛鐵,銀子金子反正是沒看到。侯爺的俸祿,都不夠他自己花銷。”
“這些年,全靠我的嫁妝貼補,才維持下來。”
“如今,我的嫁妝已經貼空了,身體也落下一堆毛病,實在是無力再掌家,哪裡還能想出什麼辦法啊?”
“長姐若不信,大可問問詩雨。”
又笑盈盈看向周詩雨,“小妹,你這些年看著嫂子走過來的,應該知道嫂子不會說謊。”
周詩雨雖然也對刀氏的袖手旁觀恨之入骨,但麵上到底沒鬨翻。
刀氏句句屬實,還真沒臉反駁。
隻能含糊其辭道,“家裡的事,我不知道情況,說不上來。”
周詩瓊跟刀氏是一點情誼都沒有,哪管那麼許多。
怒目圓瞪吼道:
“嫁妝,嫁妝,說得好像我們侯府,是靠著你的嫁妝在養著一樣!”
“你已經嫁做侯府做婦,你的嫁妝,難道不就是侯府的財產嗎?就是真拿出來用了,那也是應該的!”
不隻是刀氏,就連端月冰月一眾下人,都驚呆了。
這得是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
見刀氏不言不語,周詩瓊自認占據高地,繼續瘋狂輸出:
“你就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嗎?就你這個出身,若不拿點銀子出來,侯府能紆尊降貴娶你進門?”
“侯府給了你尊貴的身份,你就該感恩戴德,偏你日日掛在嘴上,好像整個侯府都欠你似的!”
“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阻止你進門,還不如成全了柳表妹,她起碼是打小在侯府養大的,懂規矩,也把侯府當家!”
周詩瓊在這大放厥詞,殊不知,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三道身影。
一道憤怒。
一道尷尬。
還有一道微微泛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