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風見他殺意已起,隻能硬著頭皮道,“主人,您有沒有想過,周夫人是否對鎮北侯還有感情?她又是否想離開鎮北侯府那個樊籠?亦或者,她對她的生活,早就習慣了,甚至甘之如飴?”
南宮呈被藏風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
是啊,他隻看到她受辱受屈,卻沒想過她自己是怎麼想的。
她那樣一個自由的人兒,寧折勿曲的性格,如果不是愛極了那個男人,怎麼會願意一直呆在他身邊?
如果自己結果了那個男人,她知道了,會不會責怪他多管閒事?
會不會恨他?
更有甚者,會不會與他反目成仇,為她的夫君報仇?
想到這些,南宮呈如墜冰窟。
對刀氏極致的愛意,在他的脖頸戴上了沉重的枷鎖,讓他畫地成牢寸步難行!
良久,他用一種妥協的口吻,道,“你和匿月,繼續嚴密盯著鎮北侯府,不乾涉她正常生活,但她隻要有危險,譬如今天這種情況,務必護她周全。”
藏風鬆了口氣,“是,主人。”
南宮呈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周宣卿和儲玉枝的病,真的是盼瑤治好的嗎?”
藏風點頭,“據屬下所查,確實是盼瑤小姐治的。”
“怎麼治的?”
“盼瑤小姐製藥的方法很奇怪,好像是用黴絲提煉出的東西給兩個病人服用,屬下跟數十個大夫打聽了,都說這個法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南宮呈雙目微眯,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才問,“藏風,儲娘子剛來時,你對她印象如何?”
藏風怔了怔,臉色突然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