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氏趕回官邸內,王睿之已然讓人準好送彆宴,說是送彆宴,還是幾碗稀粥和一盤窩窩頭。
南宮呈忙著清點糧食沒有來,隻派人等在外頭,隻等刀氏吃完,就接她們一起上路。
巧巧今早起得晚,刀氏怕外頭亂也沒帶她出去,冰月半晌午才喂她吃了兩個素包子,這會兒根本不餓,便跟兩個丫頭在外頭玩耍。
飯桌上,隻有刀氏和王睿之兩人,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王睿之打破寧靜,“此去京城還有十來天的路程,你帶著巧巧,萬事小心。”
刀氏點頭,“姑......大人也要保重身體,您是這一城百姓的定心針,身體萬一垮了,百姓們就更沒盼頭了。”
王睿之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照顧好自己,心頭微微發熱。
他的妻子周詩瓊,每每托人捎信來,不是抱怨婆婆妯娌欺負她,就是問他幾時回去,卻是從未關心過他在這邊過得如何。
王睿之知道這種比較毫無意義,可他控製不住內心的想法,隻能控製自己的表現。
他故作鎮定而尋常,“你也是,到了京城,記得來封信報個平安。”
“一定。”刀氏莞爾一笑。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笑,有著震懾人心的力量,在之後大半年艱難的賑災時光中,給了王睿之無與倫比的安慰,讓他在無數次臨近崩潰的邊緣重拾勇氣。
“啊喲!有蛇!”
兩人正在話彆,卻聽到院子裡的冰月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