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的抗拒毫無意義,旗袍很快被揉皺。
她的後背被按在門板上,耳垂到臉頰都泛著紅,死死地抵著牙關,不讓一點聲音露出來。
談臨淵湊近她,惡趣味的貼近她的耳廓:“說點愛聽的,和之前一樣。”
“……就非現在不可?”她咬著牙,從牙縫裡快速擠出四個字。
“我說了,我等不了太久。”
他的語調依舊平靜,但比起剛才還是透了幾分的沙啞。
南渝用力掙紮,想推開他,沒想到他攥她手腕的力度更緊,她吃痛地輕叫了一聲,明眸含怒瞪了他一眼。
始作俑者倒是毫不在乎,反而笑意更甚:“你這麼大聲,彆人會聽到。”
明明已經是極力克製,但剛才的動靜還是驚到了外麵,很快有人過來敲門,是沈家的下人:“南小姐,您是摔倒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她努力聲線維持平穩,低聲回應:“我沒事,隻是磕到了頭。”
估計再不回應,外麵的人就會破門而入。
“好的南小姐。”下人隔著門沒聽出異樣,隻當她自己換衣服不小心,又多加一句:“您換好衣服就儘快出來,客人都在外麵等著。”
“嗯……我儘快。”她含糊的回答完,外麵的下人又肆無忌憚的嘀咕一句:“還把自己當南家大小姐呢,換個衣服都磨磨唧唧的。”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裡麵的人聽見。
這種話南渝早就聽多了,更難聽的也多到數不清,她早就已經不痛不癢。
聽著外麵的人走遠,她才稍微放鬆了些,提著的心又落回到地上。
“看來沈家根本看不上你,南小姐。”談臨淵盯了她半晌,意味深長,“何必為了點錢,連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都搭進去。”
對於他的嘲諷挖苦,南渝麵不改色的回懟:“談臨淵,我們隻是床伴關係,你越界了。”
床上一拍即合,床下互不乾擾,是他們之間一直以來保持的默契。
沒等南渝喘口氣,房門外忽然出現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渝渝還沒換好衣服嗎?”是她的未婚夫沈言澈。
“南小姐說她馬上就出來了。”剛才那下人也跟著過來,一改剛才不屑的語氣,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房門被敲響。
“渝渝,你換好了嗎,需不需要我進來幫忙?”沈言澈聲音柔和。
南渝清了清嗓,快速回答道:“馬上,你再等我幾分鐘。”
被這麼反複打攪好幾次,談臨淵再沒什麼興致,視線也恢複了涼薄,眯著眼睛看她。
房間裡有沒散去的旖旎氣味,她趕緊走過去把窗戶打開通風,又轉頭看向談臨淵吩咐道:“等會兒我先出去應付沈言澈,你趁著沒人抓緊……”
這時,一門之隔的沈言澈聲音清晰入耳:“渝渝,換好了就把房門打開,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