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眼皮一跳。
......好詭異。
之前她還能姑且把“二叔”當做是一個普通的稱呼,可今天被念念一提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還是個不小的便宜。
談臨淵笑了一聲,沒跟念念解釋太多,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跟南老師都學了什麼?”
“學會了彈《生日歌》!”
小姑娘的注意力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被帶偏。
談臨淵頷了頷首,“給叔叔彈個聽聽。”
念念興高采烈地坐直身體,手指剛按了幾個音符,後麵的卻記不清楚了,在南渝的提醒下才稀稀拉拉的彈完整首曲子。
她的臉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叔叔,我再練練。”
談臨淵也沒說什麼,隻點了點頭,目光遊離在南渝的臉上,“念念先自己練一會兒,我要和南老師單獨聊聊。”
......
南渝跟著談臨淵出了房間,全程低著頭走路,結果前麵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她來不及反應,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額頭撞在他的後背上,隱約有被骨頭磕到的疼痛感。
談臨淵轉過身來,眯了眯眼:“你想用頭撞死我?”
南渝:“......我不是故意的。”
談臨淵垂眼看著她,像是在確認她話裡的真實性,片刻後笑了聲:“那——”
他拖長了語調,下一秒聲音陡然冰冷,周身的氣息沉了下去:“讓念念求我娶你,這算不算故意?”
南渝呼吸一滯。
這話像是在說她是個心機極深的女人,靠著哄騙小孩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來不及張口辯解,微涼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將她拽進房間裡,將她反手按在門上。
房間的窗簾被拉緊,外麵的陽光照不進來,南渝吸了一口涼氣,唇很快被人奪去。
他的吻很熟悉,但又不同於之前。
以前的接吻隻不過是催化劑,可今天的吻略帶了微怒,但不算太明顯。
她嗅到他身上木質沉香一樣的清寒氣息,身體很快有了感覺,呼吸也跟著亂成一團:“談臨淵......”
“喊什麼。”他聲音沉穩,故意提醒她。
南渝突然間清醒過來,用力推他,但又怕動靜太大被人聽見:“不行......沈言澈還在外麵等我,你彆亂來。”
而且,這還是彆人的家裡。
談臨淵捉住她的手臂,緩緩地開口,聲音平靜極了:“都變著法子的想嫁給我了,還擔心被他發現?”
南渝氣不過他的斷章取義,索性眼一閉,張口就是大逆不道:“那我想讓二叔娶我,二叔就能立刻娶我嗎?”
他盯了她數秒,隨即鬆開她的手腕,目光逐漸帶了審視的意味,“果然心術不正。”
南渝一聽這話,忍不住樂了:“還心術不正,你當是在演唐僧呢?”
談臨淵懶得和她周旋,伸一伸手,將房門旁邊的開關打開,房間內頓時亮起來。
此時,南渝才真正看到他那一張臉。
他麵無表情,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吻而被染上欲色。
被他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南渝的臉頰逐漸變得紅潤,手心也開始局促地蜷起。
他靜了一息:“南渝,你到現在還沒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