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緊接著提高音調:“趁火打劫,趁人之危,你他媽的算什麼男人?”
最後,南渝又罵了一句:“去你媽的,你分明是披著金身的混世惡魔。”
談臨淵不置可否。
他隻斂著眼眸,懶洋洋的說:“罵完了?罵完了就去蒲團上坐著,把《吉祥經》抄寫十遍。”
......果然是惡魔。
南渝現在很有一拳把他給打暈的衝動,但是她知道兩人的實力懸殊,最終憋著一口氣,坐在了蒲團上。
談臨淵走過去,從抽屜裡掏出宣紙,又從書櫃裡取了佛經冊,甩在了桌上,“抄吧。”
南渝雙手一攤:“我不會用毛筆。”
她裝的。
談臨淵不予理會,依舊將蘸了墨的毛筆遞給她。
“我說了我不會!”
南渝氣得想起身就走,但想到談臨淵會打小報告,她隻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不會用毛筆,怎麼寫?”
談臨淵瞥她一眼,站在了她的身後,解開縵衣上的繩子,脫了放在一旁。
沒等南渝回頭,男人冰涼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不會沒關係,我教。”談臨淵的聲音自後方傳過來,吐息落在她的耳垂。
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讓她用標準的姿勢握住毛筆,開始在宣紙上筆走龍蛇。
兩人交疊的手並不方便寫字,宣紙上的字歪歪扭扭,不成字樣。
手背上的溫度逐漸升上來,南渝感覺到後背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禽獸。”南渝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談臨淵,你當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
“你大可以罵得再難聽些。”談臨淵毫不在意。
南渝的容忍到了極限,她良好的素養在此刻化為灰燼,未等更臟的字眼說出口,唇就被封住。
他的吻很凶狠,肆意,將她的臉掰轉過來,毛筆也不知何時被丟到了一旁。
呼吸逐漸變得灼熱,南渝被迫和他接吻,一雙眼眸裡逐漸充滿了怒意。
這已經不是男女之間的享受,而是非人的折磨。
她因為過分缺氧而臉色發白,雙手死死的掐著談臨淵的手臂,意識迷糊之間,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談臨淵想悶死她。
該死的,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死過去時,門被人用力地敲響。
“談臨淵,快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是很爽朗的男聲,聽語氣應該和談臨淵關係很熟。
南渝陡然一個激靈,瞳孔重新睜大,她看到身前的男人眉心一蹙,將她推開。
重新獲得氧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一條瀕臨缺氧的魚。
談臨淵盯著她,冰冷緩慢的吐出一句:“一分鐘時間,收拾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