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以後的生活。
是她和沈言澈結了婚以後,十年如一日的婚後生活。
她一輩子的禁錮。
......
飯吃到一半,沈言澈隨口提起話題:“渝渝,我爸已經重新找師傅算了日子,等到那天我們去把證給領了吧。”
南渝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和他確認了一下時間,又翻了一眼日曆,猶豫了一陣:“那天是個周日,我得去禪光寺。”
“沒關係。”沈言澈早就替她想好了,“等到那天,我會提前跟二叔打招呼,讓他早點放你出來。”
“我們要下午去領證嗎?”南渝轉而問另外的問題。
“師傅說黃昏是最適宜的時辰。”沈言澈一如既往的溫和,“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管,等我去接你就行。”
南渝:......
她就算是沒結過婚,也知道傍晚去領證聽上去有多離譜。
誰結婚不是歡歡喜喜,大清早趕到民政局前,為的就是討個喜頭?
可偏偏沈家反其道而行之,非要趕在傍晚黃昏時分去,搞得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二婚。
南渝不懂,也懶得去懂,反正這也不是她提議就能改變的:“好,我記得了。”
沈言澈因為她的乖巧而露出笑容,低頭剛想幫她把袖子拉上去,就看到了她右手上的佛串。
沈言澈忍不住皺眉:“渝渝,二叔的佛珠怎麼還在你這兒,你沒還回去?”
南渝搖了搖頭,又點頭:“我今天本來就是要專門去歸還的,但二叔說扯壞了的佛珠他就不能再戴了,讓我戴著保平安。”
這個解釋聽上去很順暢,沈言澈未做他想,反而還很欣慰的說:“看來二叔是把你當自家人了,這是好事。”
這麼貴重的佛珠都讓她這個小輩戴著,不是把她當自己人,還能是什麼?
他甚至還高興的想,看來沈家的生意,日後會相當順利了。
南渝看出他的欣喜,一時沒搭茬。
她就是再愚鈍,也看得出來沈家有意想和談臨淵湊近,甚至不惜讓她這個未過門的妻子也早日和他打好關係。
隻不過,這個如意算盤打得比較失敗。
能不能幫助沈家和談臨淵打好關係,她不清楚。
但是她能夠確定,如果沈家再這樣明裡暗裡的撮合,她之前和談臨淵的那點事兒,就早晚有曝光的一天。
她決定從沈家這邊入手。
“沈言澈,我覺得......二叔可能並不喜歡我。”
南渝垂著眼眸,輕聲說:“我和他氣場不合,聊不上幾句話,還是少來往的好。”
“你彆擔心,他一直是那樣的。”
沈言澈根本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像是對談臨淵十分了解:“二叔畢竟是江城人人尊敬的神明,當然是要讓人覺得有些距離。”
南渝:......你根本不懂我說的意思。
南渝咬了咬唇,準備在談臨淵賣掉她之前,先下手為強:“可是,二叔畢竟是未婚男性,我跟他走太近,怕會引起不好的影響。”
她抬頭,眼神裡帶了擔憂與猶豫:“......我隻是擔心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會敗壞了沈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