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清清淡淡地掀起眼皮,聲線十分冷漠:“你不專心,做起來沒興致。”
她不專心嗎?
南渝心裡想了想,剛才好像是不太投入,估計是掃了談臨淵的興。
“我也不想做這件事的時候,你心裡想著沈言澈。”他隨口丟出一句話,語氣是顯而易見的冰冷。
“......我沒想著他。”南渝矢口否認。
可談臨淵已經失去了興致,他起身穿好了衣服,臨走時手指點了點桌上的佛珠:“戴上。”
談臨淵走了,南渝沒送他。
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隻是眼睛抬起來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不管談臨淵剛才信不信,她是真的沒想沈言澈。
早在她第一次在沈言澈的車裡撿到那隻完全不符合她風格的烈焰紅唇膏時,她就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
隻是當時的她覺得無可厚非,反正她也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白紙找白紙,報紙找報紙而已。
就算是剛才看到那個視頻,她其實也沒有太多痛心的感覺。
人不能太貪心,不能總是既要、還要。
南渝需要的是沈家的錢來還債,那麼沈言澈到底愛不愛她,以後能不能對她專一不在她的許可權範圍內。
但問題出在,這個真相是談臨淵幫她揭開的。
這讓她覺得恥辱。
明明已經決定了再也不和談臨淵見麵,可他還是陰魂不散地出現,還要欣賞她惱羞成怒的情緒。
也因為如此,那股本來早就被自己壓下去的骨氣,最近總是時不時的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