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然眨眨眼,一臉不解:“南渝,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談臨淵的視線輕輕掃過南渝的頭頂,眼眸微動,片刻後才淡淡開口:“走吧,不等他了。”
這句話,便是給了南渝台階下了。
至少,不讓她淪落到當著曲嘉然的麵,親口說出“沈言澈不來接我”這句話。
曲嘉然第一反應是愣了愣,轉而又高興地跑過去挽住南渝,語氣輕快:“男人事業心都很強的,沈先生也是為了賺錢養你嘛,就辛苦我們渝渝委屈一下啦。”
她又回頭,笑嘻嘻的說:“反正臨淵平時清閒,你有什麼事讓他幫忙跑跑腿就可以,他肯定願意。”
談臨淵默而不答。
南渝最終還是上了談臨淵的車。
不過,這次她坐在後排。
曲嘉然坐在副駕駛上,全程嘰嘰喳喳,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路上說個不停。
談臨淵全程很溫和,偶爾會回應她幾句,但也隻是他一貫的慈悲佛子人設,並沒有更過分的逾越,亦或者是親密的行為。
雖然上午在禪房時,談臨淵主動牽了曲嘉然的手,但那可能也隻是情急之下的舉動。
畢竟她都能看得出來,曲嘉然的性格太過於大小姐,得靠哄才能夠乖乖聽話。
除此之外,他後麵的一切行為都止乎於禮,甚至稱得上是一種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仙氣。
南渝坐在後排想,或許這就是談臨淵對外的一麵。
謙遜,溫煦,清冷且慈悲為懷。
可惜都是假的。
他明明就是自私,卑劣,瘋狂且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