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黑名單裡還躺著幾十個電話轟炸她、催她還債的號碼,從中精確找到談臨淵的,很難。
也就是說,現在的談臨淵既打不通她的電話,也沒加上她的微信。
這就是他大晚上不惜打擾彆人的休息,也要跑來砸她門的原因?
“二叔是在世大善人,有顆洞悉一切的七竅玲瓏心,不如自己算一算怎麼才能聯係上我。”
她頓一頓,又補一句:“你要是願意,心靈感應也成。”
談臨淵差點被氣笑。
他失去了耐性,“南渝,如果你再不通過好友申請,我隻能找沈言澈問問,為什麼他的未婚妻不願意加二叔,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
他總是用慢條斯理的語氣,說出能夠輕而易舉威脅到她的話。
“我通過!我通過還不行嗎!”
本來被吵醒就夠心煩,南渝焦躁地抓了兩把頭發,轉頭回臥室裡拿手機,將那個紅點點開,點了“通過”。
“現在,二叔可以滾了嗎?”
她的語氣說不上好,甚至是談臨淵再不走,她就準備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謾罵這位受人尊敬的佛子了。
話音落下,門外半天沒有再傳來動靜。
南渝怔了怔。
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南渝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外麵確實沒有腳步聲,她又不確定地打開了門,想看談臨淵是不是真的滾了。
門剛被打開一條縫,一隻穿著男士皮鞋的腳便擠進她低垂著的眼簾。
南渝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