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到了禪光寺,她先去上了三炷香,就輕車熟路的往談臨淵的禪房走。
初春的竹子還是青綠色,在陽光下很有生命感,石子也被照得很亮,光滑的部分讓光折射,散發出更多的色彩。
南渝慢吞吞地到了禪房門口,門果然是緊閉著的,也證明了談臨淵今天確實不在廟裡。
她熟練的蹲下去,從門口的墊子下取出一枚銅鑰匙,將禪房打開,走了進去。
不怪她能知道鑰匙的藏身之處,畢竟談臨淵之前開門的時候,也沒避著她。
禪房裡是清淡的香灰焚香味道。
南渝坐在禪桌前的蒲團上,雙腿盤起來,屏息凝神,握起了毛筆。
最近抄佛經抄得多了,南渝也逐漸學到了不少的佛學知識,對這方麵也有了新的理解和體會。
談臨淵要求她每周抄寫五篇佛經,但是沒有規定內容,她便照著自己的想法來抄。
今日,她打算抄寫《盂蘭盆經》,為死去的父母超度祈福。
禪房靜寂,她在抄經念經的過程中,內心也逐漸變得平和與安寧。
佛經果真有教化的作用,她的浮躁與茫然,在此刻被很好的撫平,身心都平靜了下來。
苦難與悲傷,似乎也逐漸淡去,讓她不再沉湎其中。
南渝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抄經確實是淨化內心、修身養性的一種好辦法。
當然,如果不是談臨淵逼迫的,那就更好了。
她在禪房裡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隻能從落進來的陽光移位,判斷大致的時間。
等抄完最後一篇《盂蘭盆經》,她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似從內到外的濁氣都被她吐了出來,渾身都覺得格外的輕鬆。
她舒展身體,剛一抬眸,冷不防的視線就轉進了談臨淵那充滿涼薄的雙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