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坦坦蕩蕩地說:“沒說,不等於不允許。二叔這次如果明令禁止了,我下次就不會這麼做了。”
自從家裡出事以後,南渝學到的最有用的一個技能,就是耍賴。
事實證明,也確實奏效。
談臨淵沒什麼反應,但唇角勾了下,“可南小姐,你這是犯法。”
“我犯什麼法?”
“入室偷竊未遂。”
......還活學活用上了。
似乎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麵,那股心寒的情緒有所淡化,南渝抿了抿唇,終究是沒有對他再有太多的敵意:“為了不麻煩二叔,我先走了。”
她心緒難平,特意加深了“麻煩”二字的語調。
其實南渝平常也這麼和他說話,話裡多少都帶一些敬語,類似於“打擾”、“冒犯”、“得罪”之類的詞語,故意惡心他。
但今天,談臨淵明顯聽得出來,她這句“麻煩”,是帶了自己的情緒的。
他掀起眼皮,眼神望向她:“我什麼時候嫌你麻煩過。”
緊接著,他又說一句:“你麻煩我的次數不算少,真要論起來,這次算不上什麼。”
這話落在南渝耳朵裡,就有了彆樣的意味。
她手指蜷了蜷,仰臉衝他擠出微笑:“是,我總是麻煩二叔,讓二叔覺得頭疼,恨不得一腳把我踹的遠遠的。”
“上次的事算我欠二叔,是我考慮不妥,以後我不會再犯。”她越說越難受,心裡感覺到疼。
這種疼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真真切切的生理上傳來的疼痛。
她的心絞痛已經很久不犯了,但偏偏現在又不聽話的跑出來讓她難堪。
談臨淵垂眸看著她,那雙清薄的眼眸裡流露出真實的疑惑:“你說的上次,是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