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分析完這些,她南渝心裡難免對即將麵對的這位彆墅主人多了幾分緊張。

這種緊張感,在走進彆墅,看到熟悉麵孔的瞬間,陡然分崩瓦解。

二人對視時,空氣裡有著十分詭異的安靜。

南渝站在玄關處,目光十分的平靜。

談臨淵正站在大廳的中央,身形挺拔,清冷的目光同樣也在瞧著南渝。

那目光裡有深意,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似笑非笑的。

南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醒醒腦子。

梁易那天明明就是去找談臨淵的,那麼他要找的朋友,自然也極有可能是談臨淵。

可她剛才隻顧著沉湎於回憶與難過,以及想著如何妥善安置好這架鋼琴,以至於她完全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

搬鋼琴的工人師傅把鋼琴抬進來,喊了她一聲:“姑娘,鋼琴放哪兒啊?”

南渝:......如果可以,她想說還是放回店裡吧。

談臨淵率先抬手,指了指大廳一處空著的位置,“放那裡吧,辛苦。”

工人師傅把鋼琴放置好,讓南渝檢查確認沒有磕碰,簽完字以後,就迅速的離開了。

彆墅裡隻有南渝和談臨淵。

談臨淵看她一眼,嗓音裡帶著淡淡的嘲弄:“怎麼一臉不情願?把鋼琴放我這兒,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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