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挑了下眉,抬起手臂攔住了她。

“二叔還有彆的事?”她依舊低著頭,聲音從底下傳上來,聽得出她的聲線是悶悶的。

談臨淵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讓她的神情落入他的視線範圍內。

南渝那一雙通紅的眼睛就這樣不得不與他對視。

同時,談臨淵緊接著開口,口吻很是清淡,甚至是心平氣和:“在和我商量合作之前,你是不是還沒有提你能給出的籌碼?”

她剛才有提到,他是江城商會的主人,也就是說他不僅是人人尊敬信仰的大善人,更是講究利益得失的商人。

商人重利寡情。

可在南渝看來,現在他這麼問,無非就是想再更進一步的羞辱她,並不是真心實意地想和她談合作。

她能有什麼籌碼?

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就一架父母留下來的鋼琴可能還值個幾百萬,但她根本不舍得賣。

找尋真相的機會有很多,但是鋼琴隻有一架。

更何況,談臨淵說不定還看不上。

想著想著,她腦海裡忽然躍入一個猜測:所以談臨淵答應曲嘉然追求他,是不是也是因為曲嘉然的身上,有他可以利用的籌碼?

她明顯有些走神,談臨淵察覺到這一點,於是不悅地捏了捏她的下巴,“說話。”

南渝把他的手從臉上捋開,自己抬頭看著談臨淵。

談臨淵此時也看著她。

南渝心一橫,張口說出了一句尺度極大的話:“以後,我這個人隨便你睡。這個,夠不夠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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