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虛,南渝不得不打起精神跟沈言澈聊天,得知談臨淵早就給他發了消息,說她把鋼琴放到這裡,順帶又在他這裡看了一下午的經書,於是晚了些。

南渝不得不在心裡感慨,談臨淵這個人確實心思縝密,她差點就要把沈家一直有人在跟蹤她的事忘到腦後了。

但他卻已經提前幫她想好了所有的說辭,話裡話外沒有一點讓人懷疑的地方。

說完,沈言澈才半是微笑,半是責怪的說:“一架鋼琴而已,下次渝渝直接聯係我就好,送到自己家裡放著才合適。”

可他又說:“不過放二叔這裡也好,到時候你沒事兒過來彈彈琴,和二叔聊聊天,也能增進增進感情。”

南渝已經懶得戳穿他的那幾兩算盤。

甚至她還在心裡陰暗的想,她和談臨淵現在感情是挺好的,都親近到床上去了。

等沈言澈把她送回家,南渝看到談臨淵給她發的簡訊。

【river:到了?】

南渝沒給他備注,看到那隻大肥橘貓才想起這位是誰:【剛到家。】

對方沒有再發信息過來。

南渝躺在床上,擔心談臨淵會反悔,又發一條信息過去:【今天說的話,你要說話算數。】

對方回答她的速度也很快,幾乎是秒回。

【river: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回答你了?】

他雖然沒有承諾什麼,但是他也確實做了承諾裡的行徑,於是南渝理所當然的意味他答應了。

可是現在很明顯,他這就是打算睡完不認賬的意思。

南渝看到這句,煩躁的差點把手機給砸掉。

該死的,又被他白白睡了一次。

她恨得牙癢癢,立刻給談臨淵改了備注。

幾秒鐘後。

【老狐狸:你也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不直接讓沈家幫你調查。】

南渝微微一怔,唇角一點點抿緊。

......

彆墅裡。

自從南渝從他這裡離開以後,他就一直待在這間書房裡,靜坐抄經。

房間內燈光很亮,灼熱的燈光射在他的身上,像是碎金一樣的聖光,將他的所有都顯現出來。

禪桌上擺滿了宣紙,談臨淵抄了一遍又一遍的《大悲懺》,不知抄寫了多久,直至內心完全平靜下來。

中途他沒有再看一眼手機。

夜深人靜時,他才從蒲團上起身,似是懺悔,又像是在贖罪。

出書房時,他將手機重新打開,屏幕仍然停留在和南渝的對話框上。

【小魚:因為,我不想嫁給沈言澈。】

他給她的備注,是小魚。

舉報本章錯誤( 無需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