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覺得,他的這番話,像是一直走在迷霧中,終於能夠透了點光進來。

她怔怔地愣了一會兒神,眼珠一眨不眨,像是在消化這個陌生而又讓她覺得似乎已經期待許久的辭彙——

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也就是說,她的父母並不是拋棄了她。

南渝閉上了眼睛,深深地、深深地長吸了一口氣,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發燙,有液體在眼眶裡滾動。

喉嚨裡有哽咽,但她還是沒發出一點聲響。

她再次睜開眼,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真摯地對談臨淵道謝:“謝謝你,談臨淵。”

談臨淵神情平淡:“謝我什麼。”

南渝知道他不在意,但是她還是堅持說:“謝謝你告訴我,我的父母是他殺,不是自殺。”

“我說的是『可能』。”談臨淵麵無表情的糾正她,“你應該注意嚴謹用詞。”

南渝無所謂的點頭:“好,即便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覺得這是一件好消息。”

好在哪兒呢?

大概是她混沌迷茫的人生,終於有了一個用儘全力也要活下去的理由。

她要知道父母的死因。

談臨淵略微一頓,看著她眼眸中的濕潤,從中控台扯了紙巾遞過去。

南渝接過,手指碰到他的掌心,他感覺到她的手指是冰的。

“今天發現自己未婚夫出軌什麼感覺?”談臨淵提了另外的話題,將剛才的氛圍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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