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小談臨淵,肯定很可愛。

哪兒像現在,一肚子壞水,跟老狐狸沒兩樣。

皈依儀式進行的很順利,燒香,拜佛,誦經,跪拜,等南渝走完了全部的流程,穿上拂塵親自為她披上的海青縵衣,這便算是儀式結束。

南渝說自己下午還要去給念念上課,談臨淵便放了行。

旁人都散去,隻剩下這對師兄弟。

拂塵和談臨淵移步到禪房。

小和尚提著茶壺進來,給這兩位寺裡的前輩師兄倒茶,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茶香嫋嫋,在禪桌前升起。

坐在蒲團上,拂塵主動開口,聲音含笑:“師兄,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又變了許多。”

談臨淵語氣十分平靜:“是麼,我倒不覺得。”

拂塵繼續說:“師兄若是靜不下心,要不要跟我一起前去清修?”

談臨淵拒絕:“不必。”

他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打算待多久?”

“是師兄剛喊我回來的,可不到一日就有趕我的意思了。”拂塵笑道,“怎麼,這禪光寺我回不得?”

“你話太多。”談臨淵目光垂落在拂塵臉上,“難怪文靜大師當年讓你多雲遊、少停留。”

話裡話外的都是在敲打拂塵不要多管閒事。

拂塵也不介意,他撥了撥手掌心的佛珠,更進一步的追問他:“師兄既然記得師父的話,那為何不記得——”

“為何不記得,師父讓你斷掉因果?”

拂塵的聲音比談臨淵要清亮,此時說出口,更有教化的意義:“你入了佛門,也知曉自己的命數,師父的叮囑師兄不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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