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南渝咧嘴一笑。
若不是她發紅的眼尾,也沒人知道她剛才曾經有過短暫的情緒崩潰與深深的絕望。
隻有談臨淵知道。
——
上了談臨淵的車,南渝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乖順得像是要去遠遊的小姑娘。
談臨淵握著方向盤,餘光瞥見南渝的臉色依然有些發白。
他平聲問她:“還沒緩過來?”
南渝的聲音確實還有些弱,透著一股有氣無力,“之前被追債的騷擾過一段時間,有點精神衰弱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越回想今天的陣仗,越覺得和之前的好幾次圍追堵截很相似。
就好像是同一批人似的。
隻不過這一次帶頭的人換成了沈言澈而已。
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她便被自己的想法所驚到,又想到這種結果的可能性,後背一陣接一陣的發冷。
車子開上小路,談臨淵刻意放慢了車速,將右手空出來,握在她放在膝蓋的手背上。
她的手冰冷無比,像是從寒冬的湖水之中剛抽出來一樣。
“已經沒事了。”他重複了一遍開門時說的話。
像是安撫,又像是承諾。
南渝低著頭,看著他那寬大而又布滿青筋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她內心莫名的一陣觸動。
儘管,他或許隻是出於慈悲之意,對今日倉皇無措的她產生的憐憫與疼愛。
神佛之類的意義,不就是如此。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