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駁人的麵子,沈言澈的臉色尷尬至極,“彆害羞,隻是喝一杯酒,渝渝。”
“這位是我們沈家的老主顧,都是朋友,敬友誼。”
南渝依舊一動不動。
她在剛才那一瞬才忽然意識到,她完全沒必要為了誰的麵子繼續在這個場子裡逢場作戲,反正本來也不是她要來的。
丟人,也隻是丟沈言澈的人。
她已經沒什麼可丟的了。
沈言澈的臉色有些急躁,他深吸一口氣,笑容已經變得很牽強,“渝渝,聽話。”
此時,會場大廳的門口進來了一個人,長身玉立,不染纖塵。
男人自身帶著清絕矜貴的氣場,神色清冷寡淡,雖然眉宇依舊慈悲光明,但仍有一股殺伐的戾氣,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閒聊的,說笑的,談生意的齊齊靜了。
沈言澈還沒察覺到什麼,他現在很著急,隻擔心南渝讓自己在這位老合作夥伴麵前下不來台,舉著酒杯就要往南渝手裡塞。
可他的手剛抬到一半,卻被另外骨節分明的手給握住。
酒杯被僵持在半空中,杯中香檳色的酒液搖晃,有幾滴從杯口溢出來。
沈言澈愣住:“......二叔?”
談臨淵將酒杯重新穩穩放回到鋪著白色餐布的宴會桌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背上濺到的液體。
南渝也是這個時候知道,談臨淵原來是有潔癖的。
最後,他輕啟薄唇,聲音像是遠山上的薄霧,散漫而不經意:“她說她不能喝,你聽不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