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他沒說完,談臨淵又開了口:“如今,她是我師弟座下唯一弟子,我做師兄的,理應要幫忙多照顧一些。”
幾句話,將沈肅海的話給堵了回去。
“那按照臨淵的意思,是打算阻礙言澈與南渝的婚約了?”沈肅海長歎一口氣,似是提醒他:“佛有雲,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啊。”
“佛也有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談臨淵麵不改色,“既然南小姐已在禪光寺皈依入佛,那麼我便不能讓自己門下的弟子受委屈。”
“不過,”談臨淵終究還是給了迂回的餘地,“婚約一事我無從乾涉,但也請沈伯清楚,南渝以後是我佛弟子,不得肆意冒犯。”
他話裡話外都是敲打,提醒沈肅海和沈言澈,不要再做侮辱和傷害南渝的事。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談臨淵起身甩袖而去,不再多和這對父子周旋一句。
桌上的齋菜早已放涼,卻沒有一個人動過筷子。
等談臨淵走遠,沈肅海終於憋不住一肚子受的氣,直接將陶瓷茶杯給摔到地上,對著沈言澈就是一通發火。
“真是個窩囊廢,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沈肅海指著沈言澈的頭,手指哆哆嗦嗦:“現在好了,那臭丫頭現在有曲家和談家兩座靠山,以後你怎麼動手?”
“爸,您也彆隻怪我。”
沈言澈心裡也正煩躁,忍不住頂了嘴,“還不是您之前說,要讓南渝搭上曲家,再和談臨淵拉近關係?”
結果計劃落空,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沈言澈心裡也氣,他之前知道南渝好看,可今天看到她打扮的那麼漂亮,他的心思難免又動了。
隻要是月亮,誰都想摘一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