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緩緩把頭抬起。

今天是陰天,天色已經有些發暗了,她眯了眯眼,這才看清楚是誰。

男人穿著一身素黑,銀裝素裹的背景顯得他格外的鮮明,他請覺得眉目好似薄雪,緊緊地盯著她。

這一刻,好似風雪俱靜,天地之間隻剩下他一個人。

周圍嘈雜的人聲似乎也靜了音,南渝眨了眨眼,眼淚莫名其妙的落下來。

她深呼吸好幾下,可聲音還是沒能克製的帶了委屈:“......你怎麼才來啊。”

男人沒有說話,走過去張開雙臂,將她從椅子上撈了起來。

身體突然的騰空,南渝直接雙手攀住他的脖頸,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她默默地聞著他身上的焚香氣味,輕聲說:“談臨淵,我崴到腳了。”

“我知道。”

談臨淵平靜的回答她,抱她的姿勢避開她的腳腕,“我現在送你下山去醫院。”

他怎麼能看不出來?

剛趕過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在等候區的椅子上,腳腕腫得老高,狼狽中透著幾分心酸。

他後悔自己回來的太晚,又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受委屈。

他的那輛大G已經在山腳等候,談臨淵怕她二次受傷,將她放在了座椅後排。

談臨淵坐到副駕駛上,打開導航,精準定位到距離最近的醫院。

南渝躺在後排,聲音悶悶的,有點鼻音:“談臨淵,古寺好玩嗎?”

她問得很無厘頭,前言不搭後語的。

談臨淵靜了靜,踩下油門時,他才平靜的回答她一句: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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