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裡看月亮,要比在城市裡看得更亮。

南渝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三明治往嘴裡塞:“今晚月色真美。”

談臨淵轉頭,注視著南渝。

他不確定她這句話是單純的稱讚月亮,還是話裡有彆的含義。

牛奶握在手裡,從溫熱逐漸變得冰涼。

南渝看夠了月亮,開始數著星星開始連星座圖。

連著連著,她忽然有點犯困,打了個哈欠。

就在她昏昏欲睡時,她聽見談臨淵說了一句:“十五歲之前,我和文靜大師在這裡閉關。”

談臨淵突然敘舊,南渝一個激靈,頓時精神起來。

“和禪光寺相比,這裡要更清淨一些。”他語調淡淡,說不上有什麼情緒,“隻有我和師傅兩個人。”

“後來他老人家也是在這裡圓寂。”

南渝回頭看一看寺廟上的牌匾,漆黑得看不清字:“這座寺叫什麼名字?”

談臨淵回答她:“靜安寺。”

南渝之前查過資料,文靜大師的法號是文靜,原名林靜安。

也就是說,這是文靜大師的廟宇。

也算是落葉歸根。

第一次聽到談臨淵講述自己的過往,南渝好奇的問:“那你都在這裡乾什麼?”

“念經,打坐,抄寫經文,上晨課。”

南渝又問:“除了這些呢?”

談臨淵說:“劈柴,提水,燒火,給師傅做飯。”

想到小談臨淵一個人要乾這麼多事,南渝忍俊不禁,笑著說:“二叔是談家的二少爺,這些事也要親力親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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