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大哥,談清同。
談清同和父親態度不同,他覺得不應該把過錯怪罪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身上。
他很疼愛這個弟弟,時不時地去寺裡探望他,給予一個兄長應有的關懷與疼愛。
也是年幼時的談臨淵唯一能感受到的親情來源。
談臨淵在寺裡潛心清修,小小年紀就初現佛性,深受整個江城人的崇敬。
人人稱他是懷佛心,有佛相的轉世神佛,這讓整個談家也跟著麵上增光。
終於,在十七歲那年,談爺爺說實在不忍看著談家的血脈在外遊蕩,讓談臨淵回來認祖歸宗。
沒過多久,談臨淵十八歲生日到來。
這位剛剛成年的年輕活佛,成年禮是絕對要大操大辦的。
“彆說了。”南渝忽然打斷他,“我覺得好困,我們現在回去吧......”
她不想他再繼續揭傷疤了。
談臨淵自顧自的繼續說:“十八歲生日那天,我最敬重的大哥墜入懸崖,大嫂陷入昏迷,侄女失去雙腿。”
“爺爺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噩耗,直接暈倒進了重症監護室,沒搶救幾天就去世了。”
南渝覺得渾身都在顫:“談臨淵,不要再說了......”
“我的父親當即叫喊著要殺了我,他拿著切蛋糕的刀子,捅進了我的心臟。”
談臨淵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聽起來冷靜極了。
南渝隻覺得呼吸困難。
她從未聽過如此悲傷又絕望的故事。
就好像世間所有的災難,都落在了他的頭上。
可是。
明明他最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