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該給最低分了。”
他語氣散漫,“拾人牙慧尚且要被人戳脊梁骨一輩子,更何況是直接剽竊成果。”
“那我想更嚴重點,”南渝放輕了聲音,一字一句道:“我想讓她直接退賽,也可以嗎?”
說出口,她才意識到,原來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那是屬於她的東西,她憑什麼要拱手相讓?
更何況,那是她紀念父母所創作的音樂,對她來說有著更重要的價值。
她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歸》也一樣。
談臨淵垂眸,和她對視著。
片刻,他才淡淡道:“她有唐總做靠山。”
南渝的呼吸驟然止住。
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告訴她,她的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他無法做到麼?
也是,他之前說過,他也有他這個位置的不可為之事。
更何況,比賽已經開始了,木已成舟的結果,他能怎麼翻盤?
是她無理取鬨。
心口的震顫逐漸擴散到全身,羞恥和窘迫讓她覺得無地自容,艱澀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張了張口,聲音都在抖,但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我隻是開個玩笑,你當我......”
談臨淵鎖定她的雙眼,語氣揶揄地說出後半句:“但很可惜,你的靠山要更厲害一些。”
趁著台下光線昏暗,談臨淵把手覆在她冰涼的手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捏著。
他的手心乾燥溫暖,給她傳遞過去一陣陣的溫度。
南渝手指緊攥,心跳砰砰作響,下意識的想收回手,可卻被他反攥得更緊。
“我以為,我們渝渝會提一些更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