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無限接近於水的溫柔,又有克製了些許的寵溺。
“手好了?”
南渝聽到他這麼問,低頭看一眼前段時間被切傷的手指,“已經結痂了。”
因為受傷,她前段時間都沒能彈一彈鋼琴。
對於鋼琴師來說,手指自然是最寶貴的部位,完全傷不得。
她沒想到,談臨淵還替她想著這件事。
“給我看看。”
聞言,南渝伸出手指,遞過去:“都好的差不多了,真的。”
燈光下,她的手指纖長瑩潤,食指上有一小塊暗紅色的痂,不是很明顯。
談臨淵放下筷子,抬手去捉她的手指。
在南渝還未察覺他要做什麼時,他忽然低下頭,去吻她的手指。
他的嘴唇冰涼,手指上傳來的觸感,南渝呼吸一滯。
談臨淵有著過分清貴冷寂的五官長相,氣質也飄然好似失去了人氣,讓人總疑心他是不是真的羽化成仙,修成了在世大善人。
她低頭能瞧見他低垂的睫毛,陰影落在她的手上。
像是在對她俯首稱臣。
等他再抬起頭時,南渝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盛著不屬於他的掠奪與占有欲,似是要將她整個吞沒。
這樣的眼神,讓人膽戰心驚。
她快速抽回手指。
剛才被他親吻過的地方,灼燙得讓她覺得疼。
談臨淵聲音發啞,不知道是不是南渝聽錯了,這語氣裡帶著些苦意:“當真是看不得你受一點傷。”
他伸手去撫她的頭頂,沉聲問她:“以後要小心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