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不習慣這樣直白的說辭,說完以後簡直麵紅耳赤。
在這樣斷斷續續的對話裡,談臨淵差不多明白了。
她今晚的反常,故意強調喜歡男粉絲送的禮物,亦或者是現在跟自己拌嘴,其實都是在想向他索取一個平等權。
她要拒絕異性的示好,那麼他也同樣要對異性退避三舍。
這才算得上是平等條約。
談臨淵安靜了片刻:“你怎麼知道會有人送我禮物?”
“......我不知道。”南渝低垂著臉,不敢將曲嘉然準備向他求婚的事告訴他。
一個是因為不敢,另一個是因為不想。
她的語氣足夠冷靜,但是還是依舊能從她的音色裡辨彆出潮濕的意味。
她果然眼尾有些泛紅。
“曲嘉然要送我什麼禮物?”談臨淵已然才出了答案,“看樣子還很有意義。”
“......沒有,我是隻想提前把這個規定給製定好。”南渝神色一慌,開始胡亂說謊。
她就知道自己演技拙劣,情緒又不爭氣,心裡想的什麼在他麵前一點藏不住。
可她還是不肯說。
“既然這麼有骨氣,不如直接把其他的規定也一起說了?”
找出了問題所在,談臨淵開始循循善誘地套答案。
南渝抬起頭,和他那一雙清明平靜的眼睛對視。
那眼裡沒有薄霜,也沒有怒意,隻有與尋常一樣的處變不驚。
她不知道自己能規定什麼。
談臨淵替她做了回答:“比如,不收其他異性送的禮物,不和其他異性單獨吃飯,不和其他異性上床......”
南渝越聽越覺得煩躁,“這些都算。”
“隻有這些麼?”他玩味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