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的心臟也同時跌入穀底,摔了個粉碎。
結束時,談臨淵和往常一樣把她摟在懷裡,用手去捏她的臉蛋。
他摸到的是一手潮濕。
她閉著眼睛在哭。
談臨淵的手指幾乎是一顫。
南渝深吸一口氣,眼睛沒有睜開,聲音沙啞著:“放我走。”
“放了你?”談臨淵重複一遍,似乎覺得她好笑,“放了你,你能去哪兒?”
他的聲音有一刻的停頓,但還是無情開口:“繼續和沈家結婚,做一個名存實亡的沈夫人,以後替彆人養孩子?”
他的目光沉沉,似乎就差最後一句:你還有什麼退路?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才能讓自己顯得更體麵:“無論怎樣都好,和你沒有關係了。”
她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一字一句道:“我現在就隻有這一條爛命,窮點、臟點都沒關係,我希望它至少光明磊落。”
南渝平躺在床上,雙眼直視著天花板,自始至終沒有看談臨淵一眼。
她不願再活在談臨淵編織的夢網之中。
也不想再去探究他曾經的言行裡,到底對她有幾分假,又對曲嘉然有幾分真。
原來這個世界,真假的界限並不清晰。
一切都在他的棋局裡。
她以為她能在這棋盤上與他博弈,原來早就是滿盤皆輸。
沒有一點勝算,她玩不下去了。
南渝用雙手抹了一把臉,語氣平平:“我明天就從這裡搬出去。”
“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