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狼狽,還做不到和他心平氣和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相談甚歡。
她不敢去看他那風雪俱靜的雙眸。
......
在洗手間裡拖延了很長一段時間,南渝才慢吞吞的從隔間裡出來,她洗了個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曲嘉然沒有過來找她,也沒有聯係她,大概是談臨淵已經到了。
南渝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走出洗手間。
才邁出門一步,忽然手腕被人攥緊,南渝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在看到對方麵孔的瞬間,神色變得驚恐失措。
——
談臨淵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就坐在南渝剛才坐著的椅子上。
曲嘉然托著下巴,滿眼放光地看著他,和他說這家酒吧氛圍好是好,但是人流量太大了,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談臨淵神色平靜,一言不發,隻是聽曲嘉然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終於開口問:“南渝去洗手間去了多長時間?”
“哦......我看看。”
曲嘉然的話匣子瞬間止住,她掏出手機,看剛才給談臨淵打電話的時間,“差不多和你掛了電話她就去了......”
她忽然聲音止住,一臉茫然:“......渝渝她已經去了一個小時了。”
什麼廁所要上一個小時?
曲嘉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渝渝她該不會是——”
不等她的話說完,談臨淵直接起身,大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他的神色沒有變動,步伐卻有一種淩冽生寒的氣勢,似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