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然怎麼知道你不見了。”他的語氣淡淡,說得稀疏平常。
南渝頓了頓,又問:“曲嘉然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她應該還在酒吧。”
“那她一個女生在酒吧會不會有危險?”南渝隨口找理由,“不然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葉南灣......”
“南渝,”談臨淵的聲音低沉,壓著隱隱的怒意,“曲嘉然隨時有貼身保鏢,用不著你擔憂她的安危。”
他偏過頭瞧她一眼,語氣不自覺的帶了嚴厲:“況且,整個江城沒有不忌憚曲家的,你以為她像你一樣,時時刻刻被人覬覦著?”
南渝咬了一下唇,覺得自己又給他添了麻煩:“......我知道了。”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自責,讓談臨淵心裡一緊。
車子開到葉南灣的門前,藏匿在那棵巨大的桃花心木下。
談臨淵轉頭凝視著她,緩聲說:“我隻是不希望你出事。”
他聲音沉沉:“因為你與我有關。”
這句話聽上去毫無關聯,但南渝卻好似聽懂了:因為和他有關,所以他不想她有危險。
他怕她被連累,如他的母親、大哥一樣,同樣的遭遇不幸。
南渝頓時覺得心臟空了一瞬,很快又被名為心疼的情緒所填滿。
南渝安靜了一陣,才承諾似的開口:“我會一直好好的,你不要擔心。”
她不想給他的心上再加一把枷鎖。
話題結束,談臨淵沒有要跟她一起下車的意思,“我看著你回去。”
南渝愣了下,接著點了點頭:“謝謝二叔送我回來。”
說著,她便低頭去按紅色按鈕解開安全帶。
右手手腕用不上力,她隻能笨拙地側過身,用左手去費力地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