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南渝也東奔西走的到處找過房子,知道安置下來一套住得舒心的房子有多消磨人。
可他一點沒嫌麻煩,不僅把曾經的葉南灣重現了出來,連居住的舒適度也替她處理妥當。
她的心像是被泡在水裡,一點點被揉碎了似的,微微晃動。
談臨淵收好醫藥箱,看著她稍微消腫了的手腕,淡聲說:“沈肅海上個月投了兩個項目,大概是為了自立門戶;不過因為回報率過低,我做了撤資的決定,項目現在被迫流產了。”
南渝愣了愣,很意外聽到他再次對自己提起他和沈肅海的內鬥情況,“你們之間的矛盾加劇了?”
談臨淵略一頷首,譏諷地抬唇:“算是吧,老兔子被逼急了,準備咬人了。”
談臨淵這樣的舉措,不僅是對沈肅海決策的打擊,更是在逐步剝削勢力,讓他在商會裡逐漸走投無路。
等到談臨淵讓沈肅海“杯酒釋兵權”的那天,就是沈家真正死路一條的那天。
“那和抓走我有什麼關係?”南渝喃喃,“難道我和沈言澈馬上結婚,就能改變這樣的局麵?”
談臨淵沒回答她,隻是捏了捏眉心,臉上逐漸流露出疲態和無奈。
南渝沉默地看著他。
她知道,像談臨淵這個身份位置的人,必須要運籌帷幄,步步為營。
他要權衡自己的得失利益,更要知曉彆人的得失利益,從中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在商場上,哪裡有絕對的風平浪靜?
像是海上一直平穩行駛的巨輪,也總有傳來被海浪吞沒覆滅的噩耗。
談臨淵抬眼看向南渝,眼神幽深,又帶著些許南渝看不懂的意味。
像是審視,又像是在確認什麼。
談臨淵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語調平淡:“古代有個陋習,家裡若是老人或兒子苟延殘喘,多半會娶個八字相合,或是被稱為是福命姑娘的女子,以此達到『衝喜』的目的,妄圖用這種方式,救將死之人一命。”
南渝眼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