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一怔,心口的酸澀感瞬間翻湧的厲害,她低垂著腦袋,始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確實這麼說過,如今也這麼做了。
細數他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都沒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論長輩,他是耐心和善的二叔;論佛子,他是對萬物慈悲的神明;論情人,他更是一等一的好情人。
可是,不對。
還是有哪裡不對。
南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被他某些溫情假象所迷惑:“那曲嘉然呢?二叔也要做曲嘉然的靠山嗎?”
談臨淵的情緒冷淡下來,“我沒有這個義務。”
“是你沒有義務,還是因為她不需要?”
南渝靜靜地與他的視線交彙:“如果二叔隻是想在我身上滿足作為男性所擁有的保護欲,那還是另請高明。”
客廳鋪著地毯,綠底白花開滿在地板上,像是春日盛開的茉莉。
南渝的身體繃直,鼻尖上染著一絲紅:“你這樣做,對曲嘉然不公平。”
曲嘉然是他堂堂正正要娶的妻子,是他要履行法律義務的伴侶。
談臨淵目光深沉:“她不會在乎,她隻是要個名號。”
南渝聲音清晰:“可是我在乎。”
談臨淵沉舒一口氣,手指輕捏她的掌心,薄唇緊抿:“渝渝,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隻要她能乖乖的留在他身旁,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讓他心安。
南渝揚唇笑了笑,她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冷靜,“那我要二叔和曲嘉然取消婚姻,你給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