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偏著頭,一直看著窗外的街景。
透過車窗的霧氣,道路兩旁還未打烊的店鋪招牌燈還亮著,上麵的字看不太清楚,隻有一層淡淡的光圈圍繞。
看著看著,南渝的神識開始渙散。
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談臨淵似乎仍怕不夠暖,剛才還往上調了下,抬手確定了下溫度。
暖意升騰,連骨頭縫都被烘得發軟,像是被丟進軟綿綿的棉花裡。
有幾分恍惚,讓人覺得此時此刻是在夢裡。
就算不是,也幾乎要在昏睡過去的邊緣。
談臨淵總是體貼關懷,既又長輩的細致,又有作為情人的完美。
偶有覺得他是在真心對她。
但南渝心裡都清楚,那是因為她自作糊塗,忽視掉一些細節。
但她沒辦法做一個一輩子都糊塗的人。
南渝怕自己被這一股暖意催眠睡著,於是主動找談臨淵聊天,“今天看的那部電影裡,裡麵有個很特彆的劇情。”
車子開得緩慢,談臨淵完全能分出神和她聊天,“可以說嗎?”
畢竟是未公開的版本。
南渝怔了怔,為他的謹慎:“確實不能泄露......但隻要你不往外說就可以。”
“那你大可放心。”談臨淵點點頭,笑著說,“我可不想影響我們音樂家的事業。”
南渝抿了一下唇。
明明隻是想找個話題聊聊天,可他說話的語氣卻無端地讓人臉皮發燥。
一定是北方的空氣太乾了。
談臨淵問她:“那說說看吧,什麼特彆的劇情?”
“電影裡,男女主分手多年後再次相遇,是在初雪的那一天。”南渝瞥一眼車外,“大概和這場雪差不多大。”
“然後?”談臨淵握著方向盤,很耐心地問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