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在第三天的時候打電話問她要不要一同開車回去,她說自己已經改了航班。
談臨淵說:“那我到時候送你去機場。”
南渝回答得也很利落,“不用了,我到時候坐機場大巴,方便得很。”
電話這頭還想說什麼,南渝搶先一步繼續說道:“二叔應該還有彆的事情要忙?就不多麻煩打擾了。”
話已至此,談臨淵不會聽不出她的疏遠和回避。
於是他也沒有再繼續強求,隻淡淡說了一句讓她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
他有些心煩。
但這種心煩不知從何而生,但他確定是因南渝而起。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路邊有人在賣花。
道路兩旁的雪還沒完全化,攤位上擺著的洋桔梗十分顯眼。
他降低了車速,那賣花的姑娘也機靈,馬上湊過來問:“先生要不要買束洋桔梗?”
“多少錢一束?”
“五十。”
他從錢包抽出一張紙票,那姑娘又說:“先生,您再買一束吧,兩束我按七十賣您。”
分明是看出他財力雄厚,不介意這點錢,於是想得寸進尺,再多賣給他一束,多賺點錢。
“您是要送姑娘還是送朋友?”
談臨淵沒回答。
小姑娘直接猜答案:“姑娘總是不嫌花多的,您買得越多,姑娘就越高興。”
“買兩束吧,先生。”
談臨淵看著小姑娘殷切懇求的臉,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情緒從何而來——
原來是他想要得太多。
是他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