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因此,在最初談臨淵三令五申地提醒她是在往火坑裡跳的時候,她也並非真的聽不懂。
而是因為無計可施。
和談臨淵講完這些,南渝隻覺得內心憮然,說不上來的感慨。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談臨淵冷笑一聲,目光一瞬間涼下去,唇角扯了扯,“沈肅海倒是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南家出事的那段時間,恰好是文靜大師圓寂三周年。
照禪光寺裡的規矩,作為文靜大師座下的大弟子談臨淵,必須要進入禪房閉關,為師傅誦經祈福。
在閉關期間內,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也不能接觸俗世的任何事宜。
而沈肅海恰恰挑的就是這個時間,吞並了南家,大肆擴張商會內的勢力。
不然在談臨淵的眼皮底下,他絕對不敢造出這麼大的風浪。
後來,談臨淵閉關結束,就聽聞了南家倒閉破產的消息;再後來,便是那個在便利店的相遇的深夜。
隻是這些,他沒有告訴南渝。
談臨淵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問:“最近沈家有沒有再刁難你?”
南渝說:“沈言澈本來說下個月要帶我回沈家祖宅,不過正好下個月......”
她稍微頓了下,平靜的繼續道:“正好下個月二叔和曲嘉然要結婚,算是沾了二位的光,原定的安排延後了。”
南渝說得雲淡風輕。
談臨淵偏頭看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問:“那等婚禮結束了,你又要找什麼理由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