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的臉色陡然冷下去，危險的眯起眼，“不許說這種話。”
他麵無表情，眉眼如同浸了霜雪，南渝一時噤聲，後麵的話沒說出口。
剛才還有的笑意轉瞬即逝，他的麵孔十分冷淡，更像是壓著隱隱的慍怒。
她怎麼能隨隨便便說這樣的話？
什麼叫“大不了這條命不要了”？
談臨淵沉著臉，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沉默了片刻才重新看向南渝。
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心裡清楚是自己剛才的反應太強烈，嚇到了她。
他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輕拍兩下，“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有我呢。”
他的掌心乾燥溫暖，像是保護傘一樣，包裹住南渝的手。
“我記得的。”南渝吸了吸鼻子，隻覺得胸口堵塞的厲害。
為什麼，明明覺得此時此刻如此的溫柔，可她還是會覺得難過？
像是陷入泥沼，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溺，越陷越深，卻無法抽身。
她覺得幾乎要無法呼吸。
“我當然記得，二叔說以後會護著我。”她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你說過，以後會做我的靠山，讓我可以事事求你幫忙。”
她哪裡舍得忘。
“可是，你知不知道——”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扯出一個笑容：“你這樣做，我會以為你是心儀我。”
她說出口的時候，隻覺得鼻腔和喉嚨都酸得發疼，“我會以為你心儀我，不是因為我的身體，也不是出自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而是真真正正男女之間才有的感情。”
明明心裡在滴血，可她依舊笑著問：“所以，二叔是喜歡我嗎？想永永遠遠和我在一起，讓我當你新娘子那樣的喜歡嗎？”